正在夏眠的海参

[龙之谷][贝思柯德/杰兰特]灵魂互换(八)

我还...没有...弃坑...

但是我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_(:з」∠)_

所以慎入,慎入,慎入(重要的事情说三遍)




 

王城地下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爆炸。

倒霉的小冒险家们还没来得及多休息一会,就被将军公爵宫廷法师之类的人物一个个揪了起来,塞到金龙巢穴里去“看看情况”。结果一进王城地下,他们就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两个人——或者说两头龙。

“呃呃,杰兰特……还有贝思柯德?”

“是你们啊。”杰兰特和贝思柯德同时转过身来,一个表情无奈,另一个黑着脸。

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没好事,不过小冒险家们还挺庆幸,毕竟看到的不再是黑着脸的“杰兰特”和表情无奈的“贝思柯德”。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,发现远远的角落里还站着老镇长、莉莉和清醒的萝丝。先知少女浑身发抖,站都站不直,却一手一个地把亲人护在了身后。

 “呃,杰兰特大人!这是……”

“如你所见,”杰兰特镇定地回答,“贝思柯德将古代人的后裔从梦中叫醒了。”

“……”少年们注视贝思柯德的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。杰兰特似乎感觉到他们沉默背后的意思,在贝思柯德发火前补充了一句:“…只是手段激烈了一点。”

“…呜哇,的确很‘激烈’…”奈杰尔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
“你们以为我乐意这么做?”黑骑士没好气地瞪着小冒险家们,“不‘激烈’的方法,你们倒是用你们空空如也的脑子给想一个出来啊!”

“没有!我们刚才绝对没有什么意见!”安杰利卡反应迅速,一旁的卡莉和奈杰尔跟着用力点头,心里却忍不住对贝思柯德吼他们不吼杰兰特的行为腹诽了一下。特里亚纳则一脸关心地望着远处的少女:“萝丝和莉莉好像很害怕,我们需要安慰她们吗?”

“你们去吧。”杰兰特说,“她现在拒绝我们的接近。”

他用不太好的视力目送着少年们靠近先知一家,而莉莉和老镇长似乎对这些冒险家还有印象,在他们靠近时便叫出了他们的名字。于是萝丝也放下心来,瘫坐到了地上。

看到这里,金龙慢慢叹了口气:“希望古代人的后裔……能尽快恢复。”

“如果是那样可真是谢天谢地,”贝思柯德语气不善地说,“不过也无所谓,至少我俩的这破事收拾完了。不然再呆在你的身体里听他们天天喊‘杰兰特’,我迟早要得神经衰弱。”

“神经衰弱?”杰兰特转头看看他,短暂地思考了一下,认为贝思柯德的意思是需要安慰。于是他伸手拍了拍黑骑士的肩背(巧妙地避开了肩甲上的刺):“的确,辛苦你了,贝思柯德。”

“……”觉得头有点疼的黑骑士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。

两人又并肩站了一会,听那边小冒险家们和普雷利镇的祖孙三人说着话。西恩和特里亚纳告诉了萝丝一直以来的情况,伊桑和安杰利卡讲述了贤者的预言。而卡莉、柯梅里纳和奈杰尔显得有些心事重重,只是偶尔补充一两句话。

贝思柯德旁观许久,只觉无趣,他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把目光落在了身边的杰兰特身上:“好了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嗯?”杰兰特闻言也看向他,“我会继续守护古代人的后裔,直到确认她的力量不会被心怀恶意的人利用为止。然后我会和阿尔杰塔继续履行我们的使命。”

“还要继续保护这个世界?”

“黑暗,马上就要来了。”金发的剑士没有正面回答这个的问题,而是说了他的妹妹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,“我能感觉到转折的道路就在眼前,贝思柯德,不论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,都要多加小心。”

“……”贝思柯德为这句话里过大的信息量皱了皱眉。不过久违的来自杰兰特的关心让他还是轻轻舒了口气:“你也一样,杰兰特,最好记住萨芬特拉这个教训,别以后被莫名其妙的家伙干掉——哦对,阿尔杰塔那家伙也是。”

“不会的,”杰兰特笑了笑,“龙不会轻易死去。”

“但是你会。”

“你…….”

“不用问为什么,我知道。”

“…….”杰兰特沉默了下去。他用还不甚明亮的金眼睛静静地注视贝思柯德,过了半晌,才低声道:“你在梦境里,看见的是我的记忆?”

贝思柯德一怔,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:“这么说你也看见了我的?”

问题在出口的同时便有了答案——他们在梦境里换回了灵魂,也顺便交换了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。

贝思柯德看见沼泽,看见沙漠,看见世界沧海桑田。也看见阿尔杰塔飘飞的银发、自称混沌龙的男孩纯澈的眼神、还有人类小女孩干净得不可思议的笑脸。接着五十年前的片段一一闪过,最后停在黑暗大君主的练兵场上。“他”用仅剩一半的视野看着俯冲而来的黑龙,古代龙的使命感一寸一寸、硬生生地压过所有的感情,然后“他”张开了翅膀。

杰兰特则一步步从山呼海啸的竞技场里走进庄严肃穆的王城。一路所见的有使徒,有贵族,有家族世代效忠的那个男人,还有手中不会背叛的剑。第一次黑龙突袭里的回忆又黑暗又明亮,却在金龙张开翅膀的瞬间变得支离破碎。再往后是佩达冷酷无情的命令、卡拉翰怪异的笑声,在噩梦般的混乱记忆里反复回响。

一切不过是梦境中的瞬间,却又漫长得仿佛已经过去数十年——就像两人现在无声又尴尬的对视一样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贝思柯德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问句:“你……怎么想?”

“我吗?”金发的剑士眨了眨眼,“……没有怎么想。”

贝思柯德盯着他。

“至少,我们现在又成为战友了。”杰兰特露出了他一贯的真诚的表情。贝思柯德的嘴角抽了抽,条件反射地想说些刺人的话,但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的微笑后,所有句子都变成了一声长叹:“我收回以前说过的话,杰兰特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没有变,还是那副老样子,天真得不行。”

“……贝思柯德。”

“怎么?”

“你现在说话的口气,很像是阿尔杰塔。”

“……”对于那位脾气不好的银龙女士,贝思柯德第一次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。

 


 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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